阿瑞斯塔很早就起来了。
青色的房间有些昏暗,但这不影响她坐起来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“是吗?我昨天晚上……”她掀开被子,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。
有些不愿意去回忆,但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历历在目,包括最后丢脸的胡言乱语。
“哐哐。”
“哦,等等,换件衣服!”她慌里慌张去把挂在架子上的法袍取下来,换掉身上又脏又破的裙子。
“起来就准备吃饭,这两天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。”一号端着锅,放在桌子上:“饭已经做好了,等会儿准备去酒吧,那里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知道。”阿瑞斯塔回想到昨晚。
在那时匕首就要结束自己之前,一号出现并且救了自己,不过,他是怎么做到的?
以及,之后发生了什么?
她回忆不起来,对刺杀后到回家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印象。
她一边思考,一边穿衣服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“又是美好的一天,先来顿好饭不正是好运的兆头吗?”一号略带讽刺的说话,手中拿着勺子和碗,盛着汤。
“什么汤?”阿瑞斯塔拉开椅子,坐下好奇的问。
“有些奶酪就用了,再加了牛奶,还有一点风干肉,放碟子里了。”他扬了扬头。
“有点多。”阿瑞斯塔估测着锅里汤的多少。
“喝不了只能倒了,反正不到明天中午你是不能回来的,怎么样都是浪费。”一号无所谓的说着,把一碗奶酪牛奶递给阿瑞斯塔,自己盛了一碗喝起来。
“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能浪费呢。”阿瑞斯塔纠正他的话。
“您这样的大款还在乎这点小细节吗?”一号慢慢喝着热腾腾,带点酸味的牛奶,享受着短暂的悠闲时光。
“这么说,依耶贝尔没有给你太多工资吗?”阿瑞斯塔端着碗,和他交谈。
“岂止是低工资,根本就没有工资……之前被安德里克那小子坑了,就被强迫扣押在酒吧当侍从了。”他不由自主发出啧的不爽的声音。
“你之前就认识安德里克吗?”
“当然,我耍点把戏,就解决掉他一只胳膊,之后和他两清了,还以为接下来可以安定了,结果他就把我坑到依耶贝尔手里,和我简直对着干。”一号干脆的向阿瑞斯塔解释自己和安德里克之间的事情,但他有意无意的忽视掉风派系魔法师和意念性本源的事。
“有这样的事啊……”阿瑞斯塔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牛奶。
一号看着阿瑞斯塔心不在焉的样子略有些头疼。
“安德里克的问题我有解决的方法,你不要一个人去找安德里克,在这段时间你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猎物,这让我很麻烦,如果你下一次再发生像昨天一样的事情,我可不一定在场。要记住,现在不是感情论事的时候。”
“等等,你说的是……那个,我去找安德里克不是因为感情……”她脸色顿时有些窘迫。
事实上,她只是感觉除土系以外,只要把黑暗派系加入自己阵营,火系就很难翻盘了,因此去见安德里克。
感情……还是有占那一点儿因素的。
一号解决了最后一口牛奶,顺带把奶酪颗粒刮入嘴里,站起来看着升起的太阳。
“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街道上大量报纸被传发到门口,上边写着昨晚酒吧发生事件的具体细节。
“看来这下是出名了,你和图尔斯。”一号拾起地上丢弃的报纸。
上边的头条异常劲爆:魔法师之间的内战,到底是主战,还是和平?
接下来就重复了无数次图尔斯和阿瑞斯塔的名字,连带他们的身世背景也出来了。
“感觉这新闻会把其他不在魔法师派系的家伙牵扯进来。”一号把报纸扔到一边。
“其实,关于战争的事情。”阿瑞斯塔走在一号旁边:“听说是因为在晶体矿脉发现了什么战争机器,具有很强的破坏力,甚至可以批量制造,所以才让主战派有了发动战争的想法。”
我擦。
难道说,罪魁祸首就是……
(你们这群曹丹的家伙,把我刻意投放到这样的地方让我给你们擦屁股吗!?)
【你说什么,我们完全不知道。】
(别装蒜,那机器就是这次战争的动力源,你们这些家伙绝对脱不了干系。)
【是又怎么样,你咬我们啊?】
(你们……)
一号感觉自己一直处于这些家伙的圈套里,整件事情都有它们出现的痕迹。
最让他恼火的,莫过于现在不是毁掉原型机就能解决问题的窘况。
蓝图不知道具体在哪,就好像除不掉根的杂草,战争的苗头就掐不断。
也就是说,就算他解决了魔法师这边的问题,也仅仅是初步减慢了战争的脚步。
至于类似于奥索德那样联邦的高层,将会是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。
麻烦似乎远远不止他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“图尔斯才是联邦的正确领导人!”旁边有人大声呼喊,朝着一号所在的方向冲来。
仔细一看,这家伙身上绑着炸药!
“我去?”一号感觉的到,那家伙已经点燃了引线。
他的目标,是旁边的阿瑞斯塔!
一号升起四道土墙,将这个狂热分子困在里边,接下来,只听一声巨响,红色的液体在空中下落。
周围的人群开始大叫,恐怖的气氛开始蔓延。
“刺激的开局,有些过分吧。”一号拉起已经吓呆了的阿瑞斯塔的手,朝着酒吧那一片区域奔跑。
“那个,刚才那个人!”阿瑞斯塔回头去看被侵染的区域。
“别管了,图尔斯快要疯了,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!”一号有预料炸弹客的出现,但是这样疯狂的攻击方式却不曾出现在他脑海。
如果不是他阻挡,那一片区域的人都要遭殃。
人肉炸弹啊,你能这样玩算我佩服你!图尔斯!
一号可以改变炸弹的构造,尤其是黏土部分,但是他哪里知道谁身上带了炸弹?
“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你,那我们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就是保护这里群众的最好方式。”一号拉着阿瑞斯塔的手,冲到守卫大门。
“他们在后边跟过来了!”阿瑞斯塔回头看着朝他们冲来的几十个人。
“那正合我意。”一号闭上眼睛,这群狂热分子身上缠绕的,有关泥土的成分全部被他破坏,炸弹的炸药泄露在炸药的外表面。
不行,就算这样他们点燃火药,还是会大面积烧伤皮肤。
一号正对墙壁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阿瑞斯塔焦急的喊着。
“芝麻,开门。”一道圆拱的小门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“快走,愣着干啥。”一号把阿瑞斯塔推进临时做好的通道,进入之后让岩石重新封死大门。
“等等,你是怎么做到的?你刚才没有动用魔法匣,连魔力波动都没有!”她感觉不可思议。
显然,这不是机关,更不是魔法。
“显然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了,不是吗?阿瑞斯塔。”一号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这回隐瞒不住了。
“岩石的意念性本源,是吗?”她咬着嘴。
两个人走到了大门的另一边,这边显然被刚才的爆炸声吸引,人们围在这边的大门旁边。
一号和阿瑞斯塔在隐蔽的角落出现,没有受到人们的注意。
“没错,而且和你猜的一样,我的能力的来源。”他摊开手。
“这是一场闹剧。”阿瑞斯塔有些愤怒。
“确实有些滑稽,但是事实就是这样,我就是你们派系牺牲后的回报。”
“也是你帮助我的理由。”
“没错。”一号点头。
阿瑞斯塔内心复杂。
意念性本源的最终归属者已经确定了,她有些不甘,但是想了想,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得到意念性本源,都不如一号。
她的性命确实是一号拯救的。
“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,先去和依耶贝尔汇合才是关键,除非你认为这里还算安全。”一号松开手,一个人朝着酒吧走去。
“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吗?”
“万不得已,我才不想暴露这件事。”一号回头懒散的笑着:“帮我保密啊,我不希望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“我想你没有权利对我要求。”她有些生气。
居然被瞒了这么长时间,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。
自己明明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。
两个人隔着某种奇怪的气氛,回到酒吧。
“昨天晚上都是你做的吗?”依耶贝尔坐在柜台,瞟了眼进来的一号和阿瑞斯塔:“据说昨天晚上有不少刺客被发现昏迷在街头,如今全部被送到守卫室进行审问。”
“怎么可能,阿瑞斯塔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呢,虽然喝的有点醉。”他拍了拍胸口:“不过身为见习魔法师,我做的还是不错的。”
“哦,阿瑞斯塔那个时候还可以当做战斗力,你怕不是做梦和他们打了一架。”依耶贝尔略带讽刺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说明那些刺客不尽责。”
“管他着呢,昨天晚上没出事是最好的。”依耶贝尔注视着阿瑞斯塔:“接下来一天半的时间没有紧急情况不要出门,不然会很危险。”
“你觉得这里可以保得住阿瑞斯塔吗?店长。”一号懒散的坐在椅子上。
“毕竟这里是我维持的酒吧,卡米酒吧,图尔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,他就不会到这里行动。”依耶贝尔挺了挺胸。
这个时候胸大无脑才是最致命的。
一号明显感受得到,地底下有几个火派系的工人在摆放烈性炸药。
在这样的波及范围,没有预料的意念性本源掌控者也非死即伤。
直接埋了吧。
他汇集周围被挖出来的泥土,连带这些作死的工人和炸药一起埋掉了。
“店长,想一想,支持战争,具有优势的图尔斯和保守和平的你和阿瑞斯塔之间谁更重要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依耶贝尔冷静下来,她似乎对于地下刚刚发生的变化有所感知。
“他可能有经过允许,尝试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口气解决咱们所有人。”一号晃着椅子:“如果我猜的不错,诺拉还在楼上睡着吧?”
……
“待在这里现在也只是任人宰割,你是说。”依耶贝尔似乎也具有一定感知土地的能力,只不过更趋近于主动,只有愿意才可以感知。
“图尔斯,如果咱们现在不去抓住那家伙,不知道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袭击会到达。”
一号恶劣的笑着,提出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:“店长,去拜访一下图尔斯怎么样?以最暴力的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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